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权谋天下:娇宠红颜

  胡羌子拍了那西尕什脑门一下,“咱们现在在讨论生死存亡的大事!”

  “不行,太香了,我脑子转不动!”

  长孙骏瞪了西尕什一眼,而后朝外面唤了一声。很快,那穿白狐坎肩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冲胡羌子和西尕什点了一下头,而后看向长孙骏,明灿灿的一笑。

  “玉儿,不是你在做饭?”广泽王微带疑惑。

  那女人也就是察玉儿,她摇了一下头,“是阿俊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我让她去做饭了。”

  长孙骏呵了一声,心想那女人做的饭,他敢吃么?

  “你去看看她做好饭了么,若是做好了,便让她送上来。”

  察玉儿出去后,不多久便领着苏欢进来了,脸上还带着火气。

  “她居然把缸里的米都用完了!”察玉儿气呼呼指着苏欢道。

  苏欢也挺气的,做饭难道不用米么,而且本来就不多。

  广泽王睨了一眼苏欢,见她还挺委屈的样子,“你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可人在屋檐下,她只能心口不一道:“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我真的错了。”

  察玉儿听得懂大荣语,听了苏欢这话更生气了,“你可知道米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多珍贵,平常人家根本就没有吃过,也就是阿骏去年入冬冒着生命危险自北秦抢回来了几袋。大部分送到了王君那儿,我们家就剩了一袋,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煮一点,哪敢像你这样浪费!”

  苏欢真不知道这地儿米这般稀缺,一时倒真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那儿主食就是米饭,所以……”

  察玉儿气道:“主食是米饭,你是在向我们炫耀吗?”

  苏欢赶忙摇头,“不是,只是每个地方风俗风物不一样,我们那儿不比你们这里,羊肉很贵,不能顿顿都吃!像你们拿羊肉做主食,我们那儿大户人家也不敢这么吃!”

  主要是吃太多也不消化啊!

  听了苏欢这话,那察玉儿脸色才好了一些。

  广泽王见苏欢说得真真的,但眼里却满是狡黠的光亮,不由冷哼了一声。

  “还不拿饭来!”

  察玉儿是端着锅来的,苏欢负责拿了碗筷和木勺。打开锅盖,因有余热,还咕嘟着,香气爆出,溢满整个房间。西尕什寻香探过头去,见锅里熬着米粥,粥里是放着小块的羊肉。米香和肉香交织,融合成一种让人食欲大开的气味,他一个没留意,哈喇流了出来。

  “西尕什,滚远一点!哈喇流锅里了,谁还吃?”

  “我吃我吃!”西尕什忙道。

  察玉儿瞪了他一眼,先舀了一大碗送到了长孙骏手里,“阿骏,你一定要多吃两碗!”

  广泽王看了碗里的米粥一眼,抬头去看苏欢,见她局促的站在一旁,轻轻哄着怀里的孩子。

  “给她盛一碗,让她滚远点去吃!”

  察玉儿哼了一声,许也是觉得苏欢碍眼,便盛了一碗给了她。

  苏欢接住,鼻子有些发酸,怕眼泪掉下来,忙捧着碗转身出去了。她居然会有这么一日,为了讨一碗米粥,头低了,腰弯了,还得受着人家的嫌弃。

  那西尕什吃了一口,好吃的他差点咬到舌头,接着埋头吃了起来。胡羌子一向稳重,可此时也顾不上吃相了,不住的赞叹这米粥好吃。

  察玉儿也吃得欢快,还说原来大荣是吃这种饭的,难怪一个个那么娇气。

  长孙骏低头吃着,明明很香甜,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他们穹族,何时能不为一碗米粥这么感动?

  “用过饭后,我去找王君。”长孙骏突然道。

  西尕什沉浸在美味的米粥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挥兵北秦!”

  苏欢端着那晚米粥回了屋,她有点不舍得吃,想喂嫮儿一点,但嫮儿不吃,她这才大口吃了。吃了一碗,虽还没饱,但肚子里总算有了点东西。

  这时那狐狸眼过来,让她跟他一起去王君那儿。

  “王君夫人的病,你真能治好?”路上,长孙骏问。

  苏欢犹豫了一下,“能治好,不过所需药材名贵……”

  以前在大荣,她是随便开方,哪种药材效果好就开哪种,但这地方,有药材吗?

  “哼!”

  哼是什么意思?苏欢理解不了,只能低头跟着。

  东边的院子,进门居然还有垂花门,里面三间正房,雕梁画栋,门两边是抄手游廊,蜿蜒向里,院子中央还有白玉小桥,十足的大荣的建筑风格。

  但又不全是,比如那屋檐上雕刻是狼的图腾,正房低矮,进屋铺的是羊绒毯子,来往的婢女仆人都是异族的打扮。

  不过相比于广泽王的高脚楼,这院子就显得奢华多了。

  厅堂里,当间生着火盆,那王君坐在铺着羊绒垫的地板上,他怀里拥着一个女人,正是那王君夫人。见广泽王带着苏欢进来,王君附耳与夫人说了什么,夫人起身冲苏欢招了一下手,而后往里屋走去。

  苏欢进门前,王君和广泽王用穹族语说了起来,她听不懂。

  这里屋一应摆设也是大荣的风格,苏欢见王君夫人坐在暖塌上,似是不太舒服,靠着引枕喘着。

  “您是大荣人?”苏欢问。

  王君夫人侧头,虚弱一笑,“是。”

  “请夫人伸出手来,我与您把脉。”苏欢上前道。

  王君夫人伸出手,而后看向苏欢怀里的嫮儿,脸上露出哀切来,“我女儿死的时候,也这般大。”

  苏欢不欲生事,只应了一声,未敢多问。

  “夫人,您这是抑郁成疾,胸中回荡着一股郁气,积年累月损伤心肺。心肺之症好治,但要消除郁气,还得您自己想开一些。”苏欢道。

  “我抱抱她吗?”王君夫人问,带着一丝渴望。

  苏欢却退后一步,抱紧怀里的嫮儿,防备的看着王君夫人。她不是针对她,而是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

  王君夫人苦笑一声,“你这个娘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像我这般无能。”

  不排解胸中的郁气,她是治不好王君夫人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夫人,您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王君夫人摇头,“不说了,陈年旧事了。”

  “可您一直放不下。”

  “我怎么能放下的,只要活着一天,我就受着煎熬。还是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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