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权谋天下:娇宠红颜

  李管事听懂了沈典事这话,忙道:“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王爷轻饶!”

  皇途曜脸色一沉,“沈典事,你这话是要让本王枉顾律法轻饶他?”

  沈典事忙又行礼,“李管事之罪,归根结底罪在这屯兵营应不应该继续开下去。眼下我们与穹族对峙西境,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有个结果,可朝廷运送来的粮草却总有不足,不够的只能靠我们自己补养。若是切断这条路,无异于把我们自己逼入了死角。”

  “你威胁本王?”

  “属下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王爷,可否能老身说句话。”陆老夫人道。

  皇途曜点头,“您请。”

  “男儿保家卫国,有名垂青史,有流芳百世,那赫赫战功之下,难道便是用女人的血肉堆积的?若真如此,什么王爷、什么将军、不过是靠女人养的卑劣之徒罢了!”

  陆老夫人说的铿锵有力,在场的武将们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沈典事鄙夷道:“屯兵所的女人们都是流放的重犯,本是该诛杀才对,留你们一条命,你们当感恩才是!”

  “感恩?”陆老夫人仰头大笑几声,“在场的各位,听不到夜里的悲鸣,看不到受虐而死的惨相,竟敢说是恩!”

  “老夫人,我们都知道了,您请先回去吧!”苏欢道。

  “王妃,您不用为老身担心,老身不惧死!”

  “老夫人!”

  “各位将军们,你们且看看你们的战功吧!”陆老夫人说完这句,猛地朝旁边的柱子上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在场的人都惊了。

  苏欢惊痛之下,忙起身去救,但老夫人已经过去了。

  厅堂里的人还没回过神儿来,这时屯兵所一位护院来报,“陆家的女眷们都上吊了!”

  苏欢身子晃了一晃,亏得皇途曜上前揽住了她。

  七具尸体,排在外面。

  谢承运道:“各位何必吃惊,死在屯兵营的女子多了去,这几个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皇途曜闭了闭眼睛,“沈典事,你说如何?”

  沈典事叹了口气,“李管事残害女囚性命,还请王爷重罚!”

  那李管事入了大狱,屯兵所封禁一个月,皇途曜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回到将军府,皇途曜亲自给苏欢洗脚。

  “脚好像有些肿了,疼不疼?”皇途曜心疼的问。

  苏欢摇头,“没事,怀孕期间脚肿算是平常,没什么的。”

  皇途曜用帕子给她擦干净脚,而后把她放置到床上,“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先睡好不好?”

  “今天的事……”

  皇途曜捧着苏欢的脸亲了一下,“抱歉,如果要彻查的话,恐闹得军中人心惶惶,于战局不利,所以只能这样草草了事。”

  “我知道!”苏欢搂住皇途曜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只是有点心惊……”

  “心惊?”

  “他们很多都有夫人,却堂而皇之的去屯兵所找女人,这世道竟是这样的。”

  “我不会!”皇途曜保证。

  “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替别的女人不值罢了。”

  “好了,睡吧!”

  皇途曜离开后,苏欢辗转反侧,熬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一早,苏欢醒来,皇途曜已经去军营了。

  陆璃进来伺候,苏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祖母和家人们已死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孩子悲恸大哭,苏欢安慰了一会儿,而后让瑶儿把她带回屋里休息了。

  用过早饭后,苏欢闲来无事经过书房,心像是被牵引了一般,几度犹豫还是进去了。谢承运送来的那箱子案宗就被她安放在了书房里,她打开盖子,随手拿了一卷。

  “女,十三岁,全身多处伤口,小而深,凶器是不足两寸的小刀,致命伤在颈部,但伤口不大,乃慢慢流血而亡,过程不少于两刻钟。尸体露出惊恐状,乃是在极度害怕绝望中慢慢死去的,其刑残忍至极。”

  “女,十六岁,胸前及腿部,有多处剥皮伤,活剥皮。致命伤在头部,乃死者不堪忍受痛苦,自己撞墙而亡。”

  “女,二十六岁,生前遭遇多人折磨,下面血肉溃烂,不治而亡。死者有五个月身孕,已胎死腹中。”

  ……

  这一卷一卷,每一卷都惊心怵目。苏欢看了一眼不敢看下一卷,可又不忍心,这些女子们死的太惨太冤了,至少应该有人知道她们的痛苦。

  至少,她还能为她们发一声叹息。

  这一箱子案宗很多,她连着看了四天才看完,如此那谢承运那里还有好几箱。他把每卷案宗都写的很仔细,甚至凶手都说明了,可最后标注的都是,凶手仍未缉拿归案。

  她能理解谢承运的心情了,一边是大局,一边又是一条条人命。他迫切而又无奈,以为她可以改变这种局面,又知几乎不可能,这是一种极度纠结的心情。

  苏欢约了谢承运喝茶,本是想在城中的酒楼即可,但他说有个好去处,偏要带她去。他这个好去处要出城,不过苏欢身边带着几位护卫,倒也不怕什么。

  此时已入秋,秋日的景色也是很美的,近处红叶黄花,远处藏翠含霜。昨晚一场雨,天气又凉了几分,秋意渐浓。

  谢承运骑马在前带路,乃是去了山里,好在距离城门不远。

  山中落叶积了厚厚一层,不敢上山,只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山脚有个亭子,旁边有溪水留下。谢承运带了茶具,用那溪水煮茶。

  皇途沉羽跟她一起,见他二人喝茶,觉得无聊便去溪边晒太阳了。

  “谢郡守为何约我到此?”苏欢问。

  远看是山,近看也是山,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王妃是看了那些卷宗吧?”

  苏欢叹了口气,“我是看了,每一卷都触目惊心,可眼下没有办法,他们都驻守在前线,战况如崩弦,万不可斩断,哪怕一根弦。”

  “下官明白。”谢承运起身,向苏欢行了个大礼,“朝廷的调任书已经下来了,下官不知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下官将离开平阳关了。”

  苏欢皱眉,“什么时候?”

  “这几日。”

  “这么急?”

  “下官将调任南州,王妃也知道,南州曾是誉王管辖之地,现如今还是一团乱局,所以朝廷的调任书写的明明白白,即刻出发去南州。”

  “谢郡守一走,再无人为她们伸冤了。”苏欢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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