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权谋天下:娇宠红颜

  饭桌上坐满了人,嫮儿发现连前衙的捕头也一并入座了,这十来个人的口粮,难怪白玄这日子越过越穷。

  当间一盆鸡汤,婆婆先给嫮儿和喜儿各盛了一碗,再给白玄盛一碗,把两只鸡腿都放他碗里了,这才让其他人动筷子。

  白玄从碗中夹起一只鸡腿放到了嫮儿碗里,冲她笑了笑。

  嫮儿心里一甜,又见白玄把另一只鸡腿给了喜儿,当下怒火上来,夹起来仍还给了白玄。

  “我不喜欢吃!”

  白玄见嫮儿又生气了,只得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嫮儿姑娘多少吃点吧,夜里还很长。”

  “我……”

  嫮儿转头,见喜儿也把碗里的鸡腿还给白玄了,水眸缠着他,温柔道:“公子厚意,喜儿心领了,您身子不好,还是要多补补才是。”

  一只鸡腿,白玄也不好让了让去,可左边一个生气的,右边一个老盯着他看的,他也实在吃不下去。

  “黄大夫,您快吃啊!”若谷招呼了嫮儿一句。

  “是啊,难不成是吃不惯我们的粗茶淡饭?”刘婆婆不咸不淡的添了一句。

  嫮儿不大高兴,但还是执起了筷子,可再抬头见桌上一盆鸡汤已经没了,而其他的菜也吃了七七八八。

  随便吃了两口,嫮儿去厨房煎药了。

  这药需她亲自来煎,火候时长都要掌握好。

  白玄进来,见嫮儿坐在木墩上,不是往炉子里添一把柴。夜里有些冷,见她瑟缩着身子,白玄回去拿了自己一件披风。

  感觉一件披风披到了自己身上,嫮儿回头见是白玄,问:“今日感觉怎么样了?”

  早上的时候,她给他吃了一滴凝露。

  “挺好。”

  白玄答了一句,而后走到灶台前,开始烧火。

  “你要做什么?”

  白玄没有理她,烧上火,往锅里滴几滴油,呛了葱花,然后添上水。再倒一点面,揉成团,擀成面条。

  水开了,把面放下去,加了几叶青菜。

  一碗热乎乎的擀面条出锅,白玄送到了嫮儿面前。

  嫮儿被白玄一顿熟练的操作惊呆了,再看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面前,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晚饭的时候,我看你没吃多少,把这碗面吃了吧。”

  嫮儿接住,先抿了一口汤,味道还不错,“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远庖厨的君子定有人给他做饭,而我自小就要照顾自己,不会做饭是要饿死的。”白玄道。

  他少时父亲去世,母亲给大户人家做帮工,没有时间照顾他,他只能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嫮儿没再说什么,低头吃了起来。晚饭吃得不多,现下确实有些饿了,尤其这碗面是白玄做的,她吃得更是香甜。

  只是这一碗太多了,她只吃下了一半。

  “给你吃。”

  白玄有些不自在,“在下不饿,还是放那边吧……”

  “你嫌弃这是我吃过的?”

  “不是……”

  嫮儿把剩下的半碗放到白玄手里,“你晚饭也没吃多少。”

  白玄看着手中的面碗,确实不能浪费,于是就着嫮儿用过的碗筷吃了起来。只是脸和耳朵莫名就红了起来,嫮儿看到,嘲笑了他一番。

  两人吃完了一碗面,药也熬好了。

  嫮儿倒出一碗给白玄,“有点苦。”

  白玄摇头,他整日吃药,哪还会怕苦。一碗药,凉了一点后,便三两口喝完了。

  确实是苦,正想喝口清水,嫮儿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蜜饯。

  “还苦吗?”

  “甜的。”

  嫮儿俏皮一笑,“每日你吃过药后,姐姐就奖励你一颗蜜饯,可好?”

  白玄被她逗乐了,“好。”

  “真乖!”

  不过想到那些药,白玄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汤药一定很贵吧,我这个月的俸禄刚下来,你看可够了。”

  嫮儿看白玄的荷包,见里面只有几颗碎银子。

  她知道北秦官员的月俸分为俸银和禄米,俸银往往不多,禄米富足一些。而且品秩高的官员还有养俸,往往比正俸多很多。

  白玄八品县令,没有养俸一说,而禄米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恐怕不够,还要贴补俸银。

  “是不是不够?”

  “太多了。”嫮儿道,“那些药材都很便宜,几副下来不过几十文罢了。”

  “怎么会?”

  嫮儿取出一颗碎银子,道:“这个足够了。”

  夜半,白玄辗转反侧,隔着若谷,刘叔的鼾声如雷,震得他心脏砰砰乱跳。再看若谷,这厮竟然睡得十分香甜,那鼾声一点没有打扰到他。

  未免突发旧疾,白玄还是起身披着衣服出去了。

  冬日的夜,虽没有风,却能感觉到刺骨的冷,好像穿再多都很单薄。白玄裹紧唯一的披风,在院中走动着,以期让身子能暖和起来。

  冷,还是冷!

  这时正屋门吱一声打开了,嫮儿抱肩站在门里面。

  白玄一时有些尴尬,只得道:“在下睡不着,在外面活动一下腿脚。”

  因白日若谷说他家公子今晚要失眠了,她便特意留了心。

  “外面冷,先进来吧!”

  “这……”

  嫮儿一笑,“本姑娘不会对你怎样的。”

  白玄:“……”

  白玄红着脸进了屋,本想在厅堂里就好,可嫮儿把拉到了西屋。屋里有炭盆,炭火烧的很旺,这屋里很暖和。

  差点冻僵的手脚,慢慢的暖和了过来。

  不过这炭怎么不呛人,他记得去年冬日,呛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你今晚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睡吧。”嫮儿道。

  “不不,这不合适,在下还是……”

  “迂腐!”

  见嫮儿不高兴了,白玄只得道:“不是迂腐,而是孤男寡女同一室,虽然在下不在意,但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这书呆子很固执,一肚子大道理,嫮儿没耐心道:“那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自然不会!”

  拒绝的这么干脆!

  白玄见嫮儿脸色更不好了,忙道:“在下发誓,若对姑娘做什么出格的事,愿……”

  “闭嘴!”

  白玄一阵尴尬,“在下还是出去吧!”

  见白玄要走,嫮儿一把拉住了他,没好气道:“既然你不会对我做什么,那还怕什么,至于闲言碎语,你待明日天未亮,他们还没起身的时候就回去,谁知道?”

  “天知地知……”

  “若是旧疾复发,你还要讲这些屁话吗?”

  嫮儿不管,把白玄拉到了窗前罗汉床上,压着他坐下,见他一脸慌乱之色,揶揄道:“总规规矩矩的有什么意思,偶尔孟浪一回,其实小女子不介意。”

  白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竟抱紧自己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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