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权谋天下:娇宠红颜

  女子拉着那孩子往外走,走到岸边的石头边上,她先细细给孩子擦干了身子,而后帮着他一起穿衣服。

  “天气还凉,水也还冷,再过些时日再下水吧。”

  “可爹爹说,他自小不管冬夏都在这水里泡着,如此才能强筋健骨。”

  “你爹那是……”女子磕巴了一下,“你师公自小泡药浴,自然不怕。可你出生带疾,温养到现在才好了一些,万般要小心一些才是。”

  “是是,娘,我知道了。”

  见孩子耷拉下了小脸,女子赶紧哄道:“那咱们回家烧鱼?”

  “好啊!不过,爹爹呢,已经好几天不见他了?”

  “不是爹爹,是师公,纠正你多少次了都不改。”

  “不要,他就我爹爹!”

  “随便你!”

  “那我爹爹呢?”

  女人怅然叹息了一声,“许又迷路了吧。”

  一大一小牵手往一处竹楼过去了,这女子正是苏欢!当年,她随墨染来到这清风谷,治好了脸上的伤以后,为学医术便拜到了鬼医门下。她的师父是墨染,这几年一直跟着他学习医术。

  做好了鱼,苏欢分出来一半,又盛了一碗米饭放到竹篮里。

  “豆包,先把饭菜送去给师姑婆。”

  被叫做豆包的小家伙,不过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就机灵。

  没有一丝不虞,豆包提起竹篮,迈着小短腿就跑了。

  苏欢目送豆包出了门,转身正要再盛一碗米饭,却见一粉色的桃花瓣自竹窗外飘了进来,她不禁伸手接住了。

  微怔片刻,她伸手出去,手心里的桃花瓣被清风带走了。

  京都的桃花也开了吧,是不是比这南州的更加娇艳呢?

  京都司马府,西院落尘轩,梳妆台铜镜前,女子手上拿着一盒去痕膏仔细在脸上抹着。那女子一身华衣,珠环玉佩,端得一身的贵气,本来一副沉静之色,却在晃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一条淡淡的疤痕时,气怒忽的升腾起来,起身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苏欢!你这个贱人!”

  这暴戾非常的女人正是苏慕倾,自那年出嫁前,苏欢在她左右脸上各划了一道。这几年,她一直派人遍寻治伤的药膏,虽伤痕已经淡了许多,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可疤痕已经在,心中的恨也没消减一点。

  这时候,一个婢女急匆匆跑了来,见满地凌乱,当下猛地顿住身子,瑟缩了一下。外人只道苏夫人温婉贤良,脾气是一等一的好,可只有在这落尘轩伺候的下人们才知道,这苏夫人美丽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阴险狠辣。

  “夫人……”

  “什么事?”苏慕倾侧脸,眼角凝着寒光。

  那婢女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小公爷……小公爷从西疆回来了……”

  苏慕倾眼中露出狂喜,可紧随着又轻哼了一声,“五年了,西疆的战事早就停了,他在那荒凉之地,躲着谁呢?”

  五年来,她一封封信,每一封都带着她的思念和关怀,每一封她都乞怜着他回音,可他却一封都没有回过。

  鸿雁锦书,不过一头热罢了!

  “到哪了?”

  婢女低头道:“城外十里。”

  “你上前来。”

  那婢女身子颤了一下,却不敢不从,一步挪着一步,走到苏慕倾跟前。还未立定,下巴猛地被人钳住,那手指冰凉,激的她心尖跟着发颤。

  苏慕倾打量着面前的婢女,眉目清秀,眼波流转,倒是个秀丽的小丫头。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男人不在的时候都好说,可男人回来了,那便留不得了。

  有前车之鉴,她自然不会犯罗氏那样的错误!

  “最近我听了一个方子,说只要三副药就能治好脸上的疤。”

  婢女头垂的更低了,“恭喜夫人。”

  “你对本夫人倒是一向忠心,可愿再帮本夫人一个忙?”

  “奴婢……”

  “别怕,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久病在床,哥哥年纪不小了,因为穷没有银子,所以一直没有娶上媳妇。这样吧,夫人帮帮你,如何?”

  那婢女一听这话,忙跪下磕头,“奴婢谢夫人!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照做!”

  “好!很好!”苏慕倾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来。

  京都城外十里亭,亭子前一棵桃花树,一阵风吹来,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落,好似一场桃花雪。

  司马曜坐在亭子里,不禁想起那一年那个风雪夜里,那女子顶着严寒给他跳了一曲云容舞。她笑着说,希望他能记一辈子,的确每个雪夜,他都会想起,从未敢忘记过。

  “将军,皇上还未下召。”谢闵俊走上前来道。

  “等着就是。”司马曜一脸寡淡的样子。

  风吹花落,又是一年春日,仔细算一下,已经离开京都五年了。西疆处处戈壁荒漠,边关冷月,这颗心沉静了五年,倒也能坦然面对曾经的一切了。

  谢闵俊站在司马曜身边,若不是太后急召,将军大概还不想回来吧!

  当年,苏欢退婚司马家,这事闹的纷纷扬扬,之后为了保全司马家的颜面,仍娶了远博侯府的姑娘。随后,那远博侯以苏欢败德忤逆之说,与她断绝关系,而扶苏慕倾为嫡长女。

  这一件事就此压下,而五年了,过眼云烟,很多事已经被人淡忘了,包括那个抱灵扶棺的女子。

  于司马曜来说,不过丢了脸面,而于苏欢来说,确实家破人亡!

  当然,有心为苏欢不忿,但谢闵俊却什么都不能说了,因为司马曜也曾懊悔不已,但终究再难挽回。

  日暮西下,城门即将大关的时候,宫里才传来诏书,召司马将军回城。

  “王爷,看来皇上终究拧不过太后和司马家的势力。”

  “蠢货!”司马曜只给了这两个字做评价。

  蠢则是真蠢!空座那高位,一点势力都没有,凭什么跟权倾朝野的司马家做对,招揽不及都怕惹祸上身,他却公然给难堪。

  当然,最后难堪的是他自己!

  一年前,年轻的皇帝亲政,更蠢的是他联合三王爷的势力想打压司马家,却不知这是为他人做嫁衣。

  朝中虽有他爹坐镇,但自西疆受了伤后,精气神大大不如从前,而二人私下频频动作让太后不安,所以才急召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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