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这一次，司北南自然是没敢再瞒着，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顾念雪。
顾念雪听到司北南的腿有希望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喜，可随即又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因此她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这次的，靠谱吗……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司北南握住她的手，摸着她手背安抚道：“放心，这次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国家的项目，并不是私人的。只是……”
“只是什么？”顾念雪立刻担心地追问。
司北南如实说道：“只是成功的几率依旧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这一次失败的话，我这辈子真的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念雪，跟一个残废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顾念雪捂住了。
她目光满含坚定，眼眸睁得像是在瞪人一样。
“我一直都跟你表达的很清楚，司北南，你能不能对自己多一点自信，亦或者是，对我多一点信任？”
顾念雪的眸子渐渐地有些湿润：“你总是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我很糟糕……”
“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被爱人所信任，司北南，在你心中，就这么难以让你相信吗？”
“不，不是。”司北南不愿看到顾念雪如此伤心的模样，他把人搂进怀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顾念雪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知道错就行，这一次我不跟你追究，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司北南打算她的话，低头对上她的双眸，坚定地说道：“相信我，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顾念雪撇撇嘴：“哦……”
她努力压住扬起的嘴角，不让司北南觉得自己原谅得太轻松。
就在此时，一道咳嗽声突然响起，顾念雪如梦惊醒般地推开司北南的怀抱。
她站起身，走到床头，看着小舒睁开了双眸，眼睛亮了。
“小舒，你醒了？”
余小舒：“……”她其实早就醒了，但是耳边听到的声音让她不得不继续闭着眼睛。
直到再也憋不住了，她才睁开了眼睛。
眼睫颤了颤，余小舒瞅着顾念雪的脸色，小声地问了句：“我现在醒的应该是时候吧……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顾念雪的脸色一红，她没想到小舒早就醒了。
所以刚刚她和司北南的那些话……
顾念雪不自在地轻咳几声，瞪了小舒一眼，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说道：“你真的越来越嚣张了。”
小舒笑了笑，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撑着手臂要起身，顾念雪感觉替她把床摇起。
余小舒半靠在床上，她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他……他，死了吗？”
这个他不用多说，顾念雪便知她指的是程星轶。
只不过她昨天一门心思都扑在小舒身上，后面又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程星轶到底怎么样了。
最关键的是，程星轶死了很麻烦，活着就更麻烦了。
于是，顾念雪只得跟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孟东野走了进来。
他站在司北南的边上，看了看顾念雪，又看了看余小舒，非常主动地说：“程星轶没事。”
这句话让顾念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
程星轶没死，小舒不用背负良心债这是好事。
可他醒来，知道是小舒向他开枪的，那后果……
顾念雪忧心忡忡地看向余小舒，却发现她的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上的那份报告。
糟了，那份检查报告，她昨天随手就放在桌上了！
顾念雪伸手想要去拿，可是余小舒的手却更快，先她一步把报告拿在了手里。
看完报告上所有的文字，余小舒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她，她居然真的怀上了程星轶的孩子？
老天是有多看她不顺眼，居然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余小舒把手中的检查报告一丢，然后握紧双手，作势要往肚子上锤。
顾念雪赶紧抓住她的手，“小舒，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余小舒尖声叫到：“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念雪，你说我到底做出了什么，我肚子里居然有程星轶的孩子？”
“我怎么能有程星轶的孩子？”
余小舒的情绪濒临崩溃，顾念雪怕她激动地导致再次出血，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不，你没有错，小舒，你没有错，错的是程星轶，他是一个混蛋，你一点都没有错。”
顾念雪抱着小舒，她身子单薄得两只手抱住都还能多出很大的空间，听着她嘴里一直喃喃着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顾念雪再也忍不住鼻尖的酸涩。
说不出什么话，顾念雪只能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你没有任何错。
可是小舒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最后还是孟东野把医生叫来，给她打了一针安定，这才不闹了。
顾念雪小心翼翼地把小舒放平在床上，看着小舒皱紧的眉头，她抓着司北南的手，无力地问道：“我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小舒啊。”
“那个……”孟东野此时开口道：“程星轶的情况也不能说很好，他脑袋和左胸分别中了一枪，脑袋那枪，子弹的穿透力不强再加上打到的位置比较特殊，所以没事。而左胸那枪也是他命大，他的心脏是在右边，所以那一枪只是对他的肺泡有轻微的损伤。但是，我听说，脑袋那一枪还是有点影响，所以程星轶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
“我宁愿他这辈子都不要醒来。”顾念雪说，“这样的话，小舒好歹能够开心一点。”
“这个可能有点小，程星轶父母本来在国外办公，昨天连夜赶回来，想尽办法请来了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一定要把他儿子治好。”
“而且还有一件事，万一程星轶醒来，他要是记得所有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