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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旁观的逆转:穆得莉的证言

  朱利安·特拉奇陷害格吉尔子爵的动机,怎么说呢,有一点狗血,有一点现实,更有一点离谱。

  朱利安的动机要牵扯到一桩十几年前的爱情故事,具体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十几年前,少年和少女相恋了,但他们的恋情恐怕很难有结果。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伯爵家的女儿,一个不过是住在下城区除了一张俊秀脸蛋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两人的恋情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家长的阻挠,于是,在被迫分离却又书信传情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做出了决定:既然他们不祝福我们,那我们就私奔吧!

  私奔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但不是由于家长的阻挠,而是有人主动选择了放弃。

  虽然通常的情况都是负心薄幸的男孩抛弃了苦苦等待的女孩,但这次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男孩在荒郊野地里等了一夜,女孩的身影都没有出现,他以为女孩被困在了家里,历尽千辛万苦潜到她身边之后,却只得到了女孩装作不认识的冷漠眼神。

  女孩没有派人驱逐他,却也没有和他再说一句话,最终,男孩落寞地离开了,回到了属于他这样贫苦小子的生活里,同伯爵之女的恋情如同一场美梦,现在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女孩改变态度的背后并没有什么虐心的故事,只是她在审视自己的生活之后,发现爱情的分量还远远不足让她放弃今后几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无法想象失去了这些的生活,那个男孩似乎不够作为交换这一切的筹码。

  女孩成年之后得到了男爵的爵位,后来她嫁给了一位子爵,在完成自己作为妻子的任务、为这份婚姻留下一个孩子之后,她与自己的丈夫就默契地各玩各的,彼此互不过问。

  不过这些事情男孩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一个月前与她重逢了。

  时至今日,男孩对女孩的那份感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但也没有在心底陈酿得愈发浓厚——可能是酿造时候的温度或者密封出了些问题吧,总之这份感情发霉变质了。

  男孩很后悔,他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没有把那个女孩哄得再厉害一些,让她没那么容易顺从家人的意思离开自己;甚至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强要了她的身子,让生米煮成熟饭使他们不得不接受自己……

  女孩的父亲死的时候,她继承了一笔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是天文数字的财产——这还只是她家里财产的一小部分,大头和爵位到了她的母亲手上。男孩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自己是她的丈夫,这些钱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

  年少时分那份纯粹的爱意终于变成了对她背后的财富和权势的渴望,他多希望自己能再有一次机会,去求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但自己曾经极其接近的一场泼天富贵。

  在这样的背景下,女孩“回心转意”了。

  那是在大约一个月前,一次时隔多年的偶遇,女孩到金盏庄园参加一场宴会,遇到了在那里做服务生的男孩。

  曾经敢于牵着她的手的男孩变得不敢与她背后的荣光对视,但她却“依然”爱着这个男孩。

  她向男孩隐晦地表达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变心,只是因为家族的逼迫才不得不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并被迫割舍了这段感情。现在得以重逢,她十分希望能和男孩再续前缘,只是她的丈夫现在是最大的拦路石。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很明显了,朱利安工作的金盏庄园发生了命案,他为了除掉阻拦在自己与荣华富贵之间的拦路石,选择伪造证据,将杀人罪嫌栽赃到格吉尔子爵身上。

  而故事中的女主角贝琳达·多洛莉丝·维斯塔,为了尽快摆脱格吉尔,也通过自己的母亲给法院施压,使得法院在对格吉尔极其不利的情况下开庭。

  当然,朱利安其实是不知道贝琳达过去的想法的,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贝琳达已经是一位合格的、利益优先的贵族,只是把她还当做多年前那个“恋爱脑”的小女孩,把她的“爱情”当做是让自己脱离平民生活的救命稻草,因此他也完全没有怀疑贝琳达找他“复合”的动机。

  不过在被捕之后,也不知朱利安是想明白了还是仅仅只是在甩锅,他坚称自己的嫁祸行为是在贝琳达的教唆之下进行的。但贝琳达可不是那种会留下明显把柄的人,就算朱利安为了证明自己被教唆甚至允许了记忆回溯,观察记忆得到的结果也只能说贝琳达的话里或许存在一定的暗示成分,可要解释成教唆是没有道理的。

  祝盒在资料里看到的部分,也只有朱利安本人所知道的那些,而且还是朱利安在对他本人的行为进行适度美化、对龌龊想法加以掩盖之后的结果。所以他只是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狗血,并没有太把这份背景放在心上。虽然这个“爱情”故事里也有很多疑点,但比起案件本身的疑点重重,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就是债多了不愁……祝盒翻过这篇以朱利安的视角叙述的爱情故事,来到了下一篇证词。

  “嗯?居然有新的证人出现,我看看……穆得莉·坦迪诺斯·塞琉西……这人是谁?”

  虽然命案发生在穆得莉的成人礼,但她本人在命案里显然不是个关键角色,祝盒早已把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名字抛到了脑后,在看了前面的资料之后才意识到这就是成人礼的女主角。

  穆得莉的证词不长,祝盒只用了两三分钟就看完了,看完之后,祝盒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居然是他?不……应该说果然是他,但这样的话……

  祝盒翻到前面的证物部分,死者和被告的空间道具解析都已经出了结果,证物报告详细地列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大到武器道具,小到纸条铜币,所有东西都被呈现在了报告上。

  但无论是死者埃里希·瓦尔特的空间道具,还是被告格吉尔子爵的空间道具,都没有出现疑似赃物的存在。

  祝盒觉得自己愈发迷惑了,没有赃物,要么是本来就没有,要么是被人给拿走了。如果是前者,那就很难解释埃里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前往金盏庄园——总不能是为了被杀吧?如果是后者,那拿走东西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穆得莉的证言是真实的,那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祝盒之前在金盏庄园对格吉尔进行占卜的时候,得到的结果也是错误的——当时占卜的结果与格吉尔声称的内容没什么分别,他回到房间之后就是休息、吃饭、休息……直到被朱利安叫走才离开房间。

  但实际情况却是……

  法槌的声音传来,把祝盒从思绪中惊醒,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法官、检察官、律师、书记官等人均已就位,时间也到了开庭的时候。

  “本院宣布,现在开始第二次审理格吉尔·格思拓普·维斯塔子爵一案。检方和辩方是否已准备完毕?”艾维斯法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席拉的声音照例从检察官长桌背后传来:“检方已准备完毕。”

  “辩方已准备完毕。”阿尔忒斯也照例行了个过分优雅的礼仪。

  “上一次审理中,出现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发展,崭新的证言使我们看到了截然不同的真相。在这样的真相之下,检方依然认定被告格吉尔子爵存在重大作案嫌疑,现在,请问检方是否依然坚持这一观点?”

  席拉的发顶上下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检方今日就是要证明这一观点,下面请证人穆得莉·坦迪诺斯·塞琉西上庭作证,这位证人目睹了格吉尔子爵同死亡十字会杀手凋零者进行交易的瞬间!”

  法庭里一片寂静,没人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的,毕竟资料就摆在面前,大家都看过了,就算具体内容经过总结提炼,大家对于穆得莉要说什么也都心里有数。

  穆得莉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轻薄长裙,搭配了一顶同色的宽檐帽子——后者在进入法院的时候摘掉了。她步履轻快地站到证人席的位置上,面对众人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

  席拉:“证人,你的姓名和职业。”

  “穆得莉·坦迪诺斯·塞琉西,我没有职业。”

  “这位证人是查尔斯勋爵之女,案发当晚的金盏庄园就在为这位证人举行成人礼。”席拉补充道,“那么证人,请就你当晚看到了什么进行证言吧。”

  穆得莉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站上法庭,不免有些紧张。深呼吸一次之后,穆得莉才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弹完琴之后跟朋友多聊了几句直到仆人提醒我舞会快要开场才想起来我还要去楼上——我的意思是三楼——换衣服,于是我匆匆赶到楼上,路过二层的时候偶然看见了格吉尔子爵,当时他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对面还站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

  “当时,格吉尔子爵正在把一个看上去就很沉的箱子交给那个服务生,嘴里还说着‘你要不要清点一下’这样的话。对面的那个人说‘这就不必了,相信子爵大人不是短视到会为了这一点小钱得罪我们的人,不是吗?’说完之后他就把箱子收进了空间道具,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他转了个弯,我就看不见他了。”

  “穆得莉女士,恕我直言。”阿尔忒斯用轻拍桌面的方式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你目击到的情况相当关键不假,但这么关键的证言,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从案发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星期了,为什么偏偏在已经证明此案系买凶杀人之后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称见到了交易过程的证人?”

  后面那半句是对着席拉检察官说的,阿尔忒斯究竟想问谁想问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别说席拉没有找人做伪证,就算她让人在证言上动了手脚,也绝对不能让对面的律师质疑啊。所以她当即用法师之手以更大的力道拍在桌子上,营造了比阿尔忒斯更加骇人的气势:“很遗憾,你的质疑是毫无根据的,律师先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席拉故意用一个拿腔拿调的语气说道:“首先,穆得莉女士是在第一次庭审的次日找到我们进行证言的,这一天距离案发才不过六天,如果你觉得距离你说的‘快要一个星期’还差得远呢——除非你认为只要超过五天就是一周。其次,穆得莉女士已经接受了针对案发当晚的记忆回溯,她所供述的一切内容都准确无误,记录水晶球还保存在刑事总局的保管库里。”

  “记忆是可以引导、篡改甚至伪造的,席拉检察官,你应该很清楚这种东西不能算作决定性证物。”穆得莉女士居然会接受记忆回溯,简直不可理喻……

  阿尔忒斯本来以为穆得莉肯定没做记忆回溯的,没人喜欢把自己的记忆敞开给别人检查,就连朱利安都是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被教唆才松口接受的记忆回溯,没想到一个贵族小姐居然主动接受了!

  “得了吧,阿尔忒斯律师。一切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难道你是想要在庭上与我就‘世界是否真实存在’而进行哲学辩论吗?我很乐意在私下与你决斗……哦不,是‘辩论’,但现在还是先看这个案子吧。”

  “不管怎么说,这份证言出现的时机都……”

  “也许我来解释对于阿尔忒斯律师来说会容易接受一点吧。”经过了几分钟的“独白”,穆得莉的紧张感已经褪去了大半,属于小女孩的心态开始浮上水面。

  席拉挑了挑眉,示意穆得莉继续,同时挑衅似的对阿尔忒斯说:“怎么样,你不会还想说我用了侵袭头脑给她编织了一整套记忆和思维链条吧?”

  穆得莉说:“我当时虽然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但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等安妮——我的女仆帮我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我几乎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我下楼之后不久,就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庄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的情形十分混乱,我和朋友一起挨个向宾客解释现在的状况——尽管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所有宾客都冷静下来之后,我刚歇下来喝了两口水,搜查官们就已经来了。他们让我们原地不动,挨个询问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尤其询问了发现尸体的那位服务生和报案的我父亲,比较清楚案情的两人都被搜查官叫走了,我也一直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就是警方把格吉尔子爵给逮捕了,然后我们就都被从金盏庄园轰回了家,我还是在回家的马车上听父亲完整说明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证据。

  “当时我以为证据揭示的真相已经很明白了,而我看到的事情很显然和案件没什么关系。格吉尔子爵当时已经足够受到怀疑了,那件事最多只能让他微不足道的更可疑一点,对于案件本身的结果肯定没什么影响,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说到这里,穆得莉似乎想要耸耸肩,但动作刚做一点,就猛地给收住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了呢?”

  “因为我打听了之前那场庭审的情况啊,”穆得莉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然后我就知道了这起案子不是简单的杀人案而是雇凶杀人,那我所看到的内容就不是无足轻重而是相当关键的了,我肯定要把看到的东西给证言出来啊。”

  “怎么样啊,阿尔忒斯律师。”席拉的食指——法师之手的食指左右摇晃着,“你现在可以承认这份证言的真实性了吧?”

  “是的,我承认了。”阿尔忒斯爽快地点头,脸上却并没有输掉一局的不快,而是戏谑地看着对面的检察官。

  反而是“赢下”一局的席拉检察官的气场一点一点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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