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大端的狗皇帝和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混蛋？”
“并不是！你先说你在北乾可还有亲人？”
一提到亲人，王祖空明显有些心虚。
“没有！”
“呵呵，撒谎都不会撒，你连我都骗不了，等待会儿见了我大端那些权臣，你就更没这个能力了！实话告诉你，虽然你不怕死，但只要你还有亲人，哪怕你不承认，但大端的锦衣卫也能顺藤摸瓜调查清楚！”
“这就是抓你的理由之一！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你作为大乾王朝最后一代人，应该还记得当年的毒王，他掌控的城皇司何等厉害，可面对林帝当年执掌的锦衣卫，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所以，除非你舍得让亲人都跟着你陪葬，不然，我劝你最好乖乖低头！”
王祖空长叹一声，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虽然他讨厌大端的所有权贵，但也不得不承认大端的厉害。
亲人是他永远都翻不过去的一道坎。
他不确定马二虎有没有说谎，但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赌不起输不起。
啪嗒！
他手中AK掉在了地上，彻底放弃抵抗了。
马二虎暗松一口气，立即将他身上的所有武器装备卸下，并扔到一旁的木箱子。
“走吧！跟我下山！”
王祖空咬牙道：“我若是交代了一切，大端不会再对我亲人出手了吧？”
“当然！锦衣卫虽然杀人无数，但绝不滥杀无辜！”
马二虎自然是在骗他。
锦衣卫会不会报复，他不确定。
但他是西厂的首领，凤帝麾下第一特务头子。
他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哄骗王祖空，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不提西厂，是因为西厂的名声还太小，只在京城有点名声，但在国外就不够了。
想镇场子，唯有锦衣卫能做到。
因为锦衣卫遍布天下。
之后，他将后腰取出锁链，将王祖空的手脚锁住，以防止逃跑或是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当他们一前一后走下山，天已经擦黑了。
马季带领大批人马，已经等候多时。
他斜靠在一辆马车旁。
心里已经给马二虎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马二虎就别想再有未来了。
凭他的地位，就能左右马二虎的命运。
哪怕马二虎是凤帝的人。
马季这次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抓捕敢于刺杀大端皇帝的人。
林云之所以着急，并不是关心林凤年，而是关心大端皇帝的安全风险。
决不能开这个先例。
必须要抓住凶手，然后公开处决，以儆效尤。
让外界明白，对大端皇室出手，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无论是谁，都必须死。
这时，一名官兵跑回来，抱拳道：“大人，刚刚得到消息，马统领已经顺利将王祖空生擒，马上就要到了！”
马季暗松一口气，紧绷着的脸渐渐有了笑模样。
当看到在远处山脚下走出来的两个人，马季开怀大笑：“二虎，你果然没有让本官失望！总算不辱使命啊！”
马二虎陪笑道：“下官闯出的祸，下官自然要负责到底！”
马季这才看向双压红肿的王祖空。
“王祖空是吧！你胆子不小，敢对我大端皇帝出手！”
王祖空冷笑道：“这算什么！只是有些可惜了！居然只重伤了凤帝，要是能得手，用我这条贱命，换他这么金贵的命，肯定非常值得！到时候，我也能跟着名垂青史了！哈哈！！”
他一阵狂笑不止。
事到如今，王祖空已经不打算能活着回去了。
只要能确保亲人安然无恙，他临死前的确可以交代知道的一切。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受徐圩的利用。
但他没办法拒绝，徐圩在北乾影响力非常大，是仅次于吕惊天的人物。
朝中很多官员都受过徐圩的恩惠。
甚至，还有不少前朝的高官，都与徐圩的家族有一些关联。
所以，王祖空要是拒绝出来执行这高度危险的任务，他早就没命了。
马季点点头：“没关系！你想出名，大端已经成全你！让后世都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带走！”
两名官兵一左一右将王祖空插出去。
马季看向马二虎，意味深长一笑：“你小子虽然有些莽撞冲动！但的确是一把好手！而且雷厉风行，有大家风范！”
“谢大人夸奖！卑职只是做好分内之事！而且，也希望能在朝廷，给自己找到一个真正的靠山！”
马二虎陪着笑脸，谄媚的样子很虚伪。
“嗯！上车吧！”
马季转身上车，马二虎主动搀扶着，就像是照顾自己亲爹一样孝顺。
二人坐进马车，慢悠悠的返回华城。
“二虎，你刚才说，想给自己找个靠山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凤帝的人吗？还需要我马家吗？”
“诶，下官已经拿出了十足诚意，您又何必一再试探下官呢？凤帝这个靠山的确还不错，但对下官再好，他也不能拿下官当自己人看待！”
“而下官姓马，您也姓马，马家又是当初追随太上皇打天下的凤阳勋贵世家，下官这种泥腿子出身，之所以爬不上来，就是因为没有家族身份！”
“虽然在大端只要有能力，不愁被埋没！但下官承认自己没有太大能力！所以…诶，总之一句话，大人要是肯收留下官，下官愿拜您为义父，往后一定维护马家利益！”
马二虎这次等于向马季表达忠心。
而这么做自然是聪明之举。
他之所以一直得不到重用，就是因为出身不行。
他不是大端人，而且还选错队，跟了那位叛逃的太子。
如今虽然被破格提拔成为西厂的情报头子，看似风光，但实则完全没有根基。
也不会有人服他。
想往上爬都不可能。
哪怕林凤年破格提拔，但太尉府那些权臣也不会答应。
现在的大端，已经不是林云在位时的样子了。
各方势力盘踞，早已将利益瓜分完毕。
普通官员再努力也无法进入核心层，除非能力真的非常逆天，就像当年的楚胥。